小蹈蛋
2020年10月22日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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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久久不能平静的还有某个回想着八岁时候某天中午偷吻某只熟睡小猪的大腹黑。那天阳光被窗帘隔着,透过来柔柔的光。他们被妈妈们安排一起睡午觉,然后江程被某人的小短腿给踢醒了,就看到朦胧的光晕里一只睡熟了的小猪,脸粉白粉白的肉肉的,小嘴巴嘟嘟着,八岁的江程确定了房间里没人,脸慢慢凑过去,在李小萌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然后赶紧退回来,偷偷看她,小笨猪没醒,他暗自窃喜,为自己勇敢的行为。

    “所以,李小萌,你不能辜负我!”江程厚脸皮的继续欺负某懵圈的人。

    李小萌用力点头。然后愧疚地抬起头,“江程,帖子已经置顶了还被加精了,你必然是校草了,我也算是没有辜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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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没再接话,短暂的沉默让张若琳下意识看过去,两人在后视镜里四目相对。她仿佛看到陈逸嘴角稍稍勾起。随即他眼神移走注视前路,那一点轻笑像是她的错觉。到了宿舍楼前,车子刹住,张若琳低低说了声“谢谢”,就要开门下车。拽不动……他还锁着车。陈逸的声音从前座传来:“不给陈师傅一个五星好评?”她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她缓缓转过身来,往椅背一靠,一副不打算走了破罐破摔你奈我何的模样。陈逸这一次是真诚的笑了。眼前这个人才真正和年少时的孩子王重合起来。是张若琳啊,她从来都没变,只不过藏得够好而已。他这一笑张若琳心里毛毛的。印象中他很少笑,不对,也笑,只不过没什么笑味,只是拉拉唇角,带着些不羁、无所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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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语气又急又凶:“大冷天瞎跑什么?”张若琳在思考怎么回复才能两边听着都正常,可是脑子跟打了结似的一点思绪也没有。陈逸显然是生气了,追问:“哑巴了?”陈逸:“在哪呢?”语气明显缓了下来。“在吃东西,”张若琳模棱两可地回答,为了显得更真诚,又补充道,“饿了。”陈逸:“饿跑的?”跑是什么奇怪的词汇?张若琳再次硬着头皮:“嗯。”陈逸:“在哪,带你吃好吃的。”“吃饱了。”“吃什么了?”“串串。”“哪家串串?”“哦,不是,是涮串。”回答完,张若琳似乎听到那边轻笑了一声,莫名其妙,却刮得她心尖麻麻的。“再吃一会儿。”“吃饱了。”“那等我一会儿,别走远了。”然后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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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张若琳酒精上脑,还是能够想到这是谁的屋子。 在众多建筑图册当中,一本暗红色皮面的大部头格外显眼,张若琳走近,缓缓抽出那本书。 她没有不经同意乱动他人物品的习惯,只不过,这本书,是她的。 扉页上写着“supreme,谁是你的至高无上”的刑法书。 书楞上画着米菲兔的刑法书。 张若琳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她去参加了同乡会,她不会喝酒,她喝多了,她趴在桌上偷偷地吐,她吐了一地,她确定没有人发现,她趴着,趴着,趴着…… 她断片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不知道陈逸为什么留着她的刑法书,不知道现在陈逸是不是也在这个房子的某个房间里。 她脑子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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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烁回过神,看到陈逸小幅度地歪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张若琳,他不自主也小幅度转了转角度,对项凌道:“她不会喝酒,又不会挡,喝了不少。” 樊星烁细微的动作,正好再次遮住了陈逸的视线,陈逸当然注意到了,不着痕迹地挑了挑嘴角。 李初萌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陈逸身边的人也认识张若琳? 项凌继续说:“没醉过的人压根不知道自己醉了,暂时醒了更迷糊,没法控制自己。” 李初萌尴尬,知道项凌大概是听到她说的催吐的话了,求助的眼神看向陈逸。 陈逸没注意到李初萌的眼风,问樊星烁:“沉不沉?”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樊星烁愣怔,“啊?” 项凌说:“先把人放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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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一人上了天桥,桥底下车水马龙,万千车灯渐渐在她眼睛里氤氲成光圈,都市繁华绚丽,五彩斑斓。 风又把她的长发吹得乱七八糟,她三两下把它们拢到脑后高高扎起。 她想起出门时,她想和往常有些差别。 因为她知道,在往后漫长的时间里,她也许会频繁地想起这一天,希望记忆里的自己,是特别的。 擦了擦眼角几滴不争气的泪,她下天桥,往公车站走。 低头下阶梯,到了地面,她抬眼,在一瞬间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人,夜色下面目不太清晰。 怎么可能,她是不是眼花?使劲眨了眨眼确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逸已经走过来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塞进了出租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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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不用这么频繁见面了吧。”她在风里说了那么多话,吃进了寒气,感觉整个身体由内而外的冰冷,她抬眼,在触及男人眼神时,切切实实打了个寒噤。陈逸在寒风里,像一座肃冷的雕塑。“频繁?”陈逸过了良久开口,语气里透着股嘲讽,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她,“你想太多了吧,张若琳。”她目光一滞。这是他头一次完完整整叫她的名字。他很生气,她想。可是她已经竭尽全力斟酌措辞,说完觉得有理有据,而且没有过分揣度他们之间的微妙相处,始终在“朋友”的位置,进退得宜。可他说,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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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琳:“你请我吃饭了,我也回请了,虽然两顿差得有点多,起码形式上扯平了。围巾我听室友说,才知道很贵重,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买不起你的围巾,确实不搭。” 陈逸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 张若琳移开了视线,看着远处的路灯,思路清晰地继续说:“我觉得我们算是朋友了,但是你知道的,你在学校还是很受关注的,坦白说,我有一点困扰……” “当然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女孩子嘛……我很难形容,你懂我意思吗?” 陈逸:“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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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不言语,还是那样看着她,目光笔直,深沉。他突然迈步靠近,她下意识退了两步,有些踉跄。 夜风凛冽,把她的头发吹散,她拢了拢头发,扣上羽绒服的帽子,裹紧了领口。 他自上而下打量她一圈,问:“我送的围巾呢,怎么不戴?” 该来的,似乎要来了。 “太贵了,我不知道怎么搭配。”她说着,一双大眼睛注视着他,笑了。 陈逸一看她这虚伪的笑容,心底里就生出一股烦躁。说话时语调带了愠怒:“搭配什么,随便一裹就行,是你戴围巾还是围巾戴你?” 张若琳却丝毫未觉般,还是笑,笑久了有些傻气,“我觉得,我还是还给你吧,一直也没有个机会跟你说……”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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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盘算着,“穷”这个字,她似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即使是在开玩笑的情况下,也会用其他的说辞替代。大概是夜色遮掩,也大概是对话还算愉快,她不自觉地卸下了包袱。 陈逸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轻叩着。 准备到一个站点,张若琳作势要站起身,“陈逸,我想下车了。” “怎么?” “我想回去了。”她说。 陈逸:“我看过了,这是环线。” 张若琳知道这是一条环线,如果司机不换班,可以一直坐回原地。 “时间太长了。”她执着。 他眼神深澈,定定地看她两秒,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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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琳还是讶异,心里藏着好奇,但毕竟是别人家事,不过多去问,轻轻“哇……”一声。 陈逸轻笑一声,转头看着她,“这语气怎么有羡慕的意思?” “哪有!”张若琳立刻反驳,扭头看他,身子都晃了一下,“只是这种情况比较少见罢了。” 这么一摆,她的长发拂过陈逸的脖子,缓缓落在他手臂边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擦了一下他的心口,微动。 他看着她微微慌乱炸毛的样子,眼神触及时她迅速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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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琳坐下后,有些抱歉地看着陈逸。 一群女孩叽叽喳喳的时候,他最是不耐烦,从小就这样,她再清楚不过了。 离得近,几个女孩聊天自然就带着张若琳,都是考试、绩点之类的话题,没有问起她身边的人,这让她松了口气。 陈逸兀自玩着游戏,看手势不像他经常玩的对战游戏,张若琳瞥了一眼,下意识笑出声。 贪吃蛇…… 他抬眼,眼神幽怨。 张若琳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这个好玩?” 陈逸:“不然呢?” 语气更幽怨。 好在这时叫号,到他们了。陈逸几乎是瞬间站起身,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模样,见她还呆楞坐着,随手用号票刮了刮她的鼻子,“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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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站有地铁换乘,上下车都拥挤,逼仄的车厢中间好似瞬间塞满了人。他们俩坐在后排,一时间被堵住了去路。 陈逸站着,几乎顶到了头,他微微猫着身,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拨开人群往车门走去。 下台阶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小心脚下。” 张若琳哪里还听得见?她连周围吵杂的人声车声都听不到了,只听见雷鸣般的心跳,有一些声音在肚皮底下叫嚣,像沸腾的酒精。 周围人挤人,他在身前开辟了一条路,她只管跟着,亦步亦趋。眼前是他宽阔的脊背,鼻息间是他清冽的气息。短暂的一方天地间,隐秘又张扬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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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公车站人不少,有红袖章的志愿者阿姨在指挥秩序,张若琳走到线路特定排队区,回头却见陈逸在挨个看站牌。 身边无论老幼,都会多看他几眼。 张若琳以往总觉得,少女漫画和小说里描述的那些闪耀夺目的少年,只是少女的幻想,太过浮夸。忙碌生活中,谁又会过分关注一个素人,把他当成明星一样去了解,去八卦。 过去她还是见识太少,身边不曾出现,便当做不存在。 眼前的人,不正是这样的人,闪耀夺目,引人注视。 他看完站点,走到她身边,忽然问:“你有没有过下错站或者坐过站?” 张若琳不明所以,摇摇头,“没有。” 她每次都规划得很好,连各线路时间都记得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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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应该是回他家里。张若琳想了想,“不算远,但是取车犯不着,公车两站地。” 说罢她转头去看他的表情,果然捕捉到他皱眉的一瞬。她反而笑了,咧嘴一笑,然后别过脸去,捂着嘴试图掩盖那一点点嘲笑。 校道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昏黄的光给冬日里添了些暖意,她的笑容就猝不及防地映入陈逸的眼帘。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他面前这样笑。灿烂又狡黠。 张若琳:“陈大少爷如果不想坐公车的话……” “没有,”他打断她的话,目光仍停留在她飞扬的眉眼上,“怎么都行。” 又是低低的声音,要命。 张若琳别过眼,“那就公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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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等了两秒,实在等不到一句邀请,只好说:“一起吃?”早晚得请客,早请早完事。张若琳:“嗯好啊,我请你吃云南菜,附近的商场就有一家,可以吗?” “都行。”张若琳:“商场见?”陈逸:“我在你们楼下。”张若琳下意识快步走到窗边往下看,才想起来方向不对,从宿舍里看不到楼门口。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她悉悉索索的声音,笑了笑,“不用求证,我在。”手机贴着耳朵,他声音太低,就像是在人在她耳边说话,张若琳耳根子一红,打开免提把手机扔桌上。“没有啊,没有求证。”陈逸又忍不住笑。如果没有,应该会问,求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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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菲紧紧拽着张若琳的胳膊,有些懵了。因为陈逸看着张若琳,说:“不是说考完试请我吃饭?”...雨帘下陈逸目光专注,周围视线聚集,张若琳仿佛置身广阔的舞台中央,却被聚光灯框固在逼仄的灯影里。“才考了一科,没有考完啊。”她声音很小。陈逸听到了,凑近了些,“什么时候考完?”每个学院不同,她们文科类学院一般都要早一些。“下周五。”陈逸点点头,“行吧,”微微遗憾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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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步迈进他伞底,带进一袖清甜的风。陈逸垂眼看着她。她站在他右边,把书从右手搬到左手拢着,左手臂因为这个动作,横桓在两人中间,她的上半身因此自然而然地往外扭了些,避免了看似亲密的环抱姿势....他没有再说什么,不置可否。她感觉眼前的伞面轻轻向她这边倾斜了一些....手臂忽然被拉了一下,身边的人停下了脚步,她也被拽着顿住。陈逸声线很低,“看路。”张若琳莫名地感觉两颊升温,抬眼看到了两三步前的水坑。两双长腿默契地大步迈过,踮起脚时分开了些,落地时手肘相碰,他轻轻护住了她松散的将要掉落的书。张若琳的脑子里嗡嗡的,极近的路程像是被拉长了,走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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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也有一条这个牌子的围巾,那个,你这个好像是正品诶。”...“别人送的,怎么办,怎么还回去才不会得罪人?”张若琳其实不擅长撒谎,这半年来,她感觉她所有的撒谎技能都用在了陈逸身上,透支了。“陈逸送的吗?”张若琳眼睛瞪圆,“你怎么知道?”...“不熟呀,就,他偶尔会问我一些你的事,我觉得挺奇怪的,他就跟我说了一些陈逸的事,啊我保证,不该说的我都没说,最,最后……我俩觉得,那个……陈逸他,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路苔苔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低头扒蛋糕,张若琳也沉默着,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奶油.....良久,路苔苔听到身旁的人说:“不是,他只是寄托一种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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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目光看似全神贯注看着路面,神情凝重。 在水库的时候,他说了那么多“那个女孩”的故事,如果是别人,也许会问,“后来呢,那个女孩去了哪里”、“那现在呢,你们还联系吗”。 可她没有问。 因为她再清楚不过,“那个女孩”现在如何。 他刚才说,他请她吃了家乡菜,如果是别人,应该会问,“你不是上海人吗”、“川菜怎么就是你的家乡菜了”此类。 可她没有问。 因为她再清楚不过,他生在巫市。 呆子。 你果然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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