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茜顺着光束看去,不一会儿就看见光束里有什么东西。开头看上去像个十字,后来看上去像架飞机,再后来看上去像个风筝,最后翅膀呼呼地旋转,就飞到头顶上空,原来是只信天翁。信天翁绕着桅杆飞了三圈,接着在船头金龙的颈脊上歇了片刻。他发出一串有力的悦耳声音,似乎在说什么,可没人听得懂。之后他就张开双翅飞了起来,开头在前面飞得很慢,稍微偏向右舷。德里宁对他的导航深信不疑,就跟着他驾驶。可是除了露茜,谁也不知道他绕着桅杆飞时悄悄对她说过:“要勇敢,心肝儿。”她相信这是阿斯兰的声音,话音未落,还有一股美妙的香味散发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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