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死去的那天。他依偎在老板怀里,半躺在他们常坐的那个梨木摇椅里。依旧是医生在叨叨絮絮:“春天的西湖可美了,嗯,苏州的园林也不错,听说台北有个地名叫十分,是十分幸福的意思呢……”老板抚着他依旧是柔顺的发丝,轻轻浅浅的笑着应着。“唔…老板,我有点困了…我想吃街角的小笼包了…”老板温柔哄他:“好,你睡一会儿,我等会给你买回来好不好?”医生闻着老板身上的檀香,迷迷糊糊的说:“嗯,好……”老板慢慢的拿下医生的眼镜,把他抱入怀中,慢慢收紧,像是遗世的珍宝。从此,再没有那个会笑得一脸灿烂的人推开哑舍的门照亮他漫长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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