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Sage
2015年6月6日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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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身紫衣,就像两只紫蝶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吻她的额头,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月娘,为了我,成为容家最好的杀手。” 窗外冷雨潇潇,落在二月翠竹上,一点一滴敲进心中。   【第一月 ·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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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的雾霭一寸一寸散开,一棵巨大樱树迎风招摇,红色的樱花散落半空,似赤雪纷飞。 一身紫衣的莺哥执了壶酒懒懒靠坐在树下,微仰头,望住站在她身前面容冷峻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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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周身披了层冷月的银辉,显得面色尤为冷淡。 凉风夹着三月樱花与莺哥的声音一同飘过来:“陛下的刀若是快得过我,别说是这恼人的宫廷礼仪,就算同床共枕之事,我也无一件不听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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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一柄狭长刀影已在半空划过一个圆弧利落回鞘,男子连站姿也无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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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来,做出要去握他手的样子,却猛地攀住他肩膀,伸手一拂便取下他发簪发带。 她淡淡一笑,拍拍手:“这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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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来,做出要去握他手的样子,却猛地攀住他肩膀,伸手一拂便取下他发簪发带。 她淡淡一笑,拍拍手:“这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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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翻飞中,她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在前方,脸上的笑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他走在她身后,面色冷淡,看着她似倒非倒的模样,却并没有伸手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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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云散开,有歌声悠悠响在云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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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雀】 大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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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浔】 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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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垣】 阿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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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哥】 大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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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引之十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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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六岁的生辰。 昏黄烛火映出榻上蜷得小小的莺哥。 她身子在瑟瑟发抖,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眉心皱得厉害,嘴唇上咬出几个深深的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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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烛台放在一边,伸出修长手指抹她的眼角,似要抹出并不存在的泪水,她怔怔看着他:“我杀掉他了。” 她举起雪白的右臂,搭在他俯下的左肩上:“就是用的这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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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身紫衣,就像两只紫蝶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吻她的额头,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月娘,为了我,成为容家最好的杀手。” 窗外冷雨潇潇,落在二月翠竹上,一点一滴敲进心中。 【第一月 ·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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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月】   【惊蛰】 一模一样的脸 一张恰似她十五岁时的脸 天真软弱与坚强交织 是锦雀 亦是容浔怀念着的 曾经的莺哥     【一直以为她叫燕舞,没想到,是叫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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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抿着唇角,神情酷似她十五岁软弱又要强的模样,一头扎进她怀中,哽咽道:“奶奶想看看你,说一定要见你最后一面才下葬。” 她手心微微颤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半晌,道:“让奶奶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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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莺哥已是廷尉府最好的杀手,戾气晕得眉目日渐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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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长年与兵刃为伍,所谓温软心肠在生死门前磨得半点不剩,一颦一笑都透出刀锋似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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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朵盛开在日光雨露下的太阳花,漂亮又干净。 博得了廷尉府所有人的喜爱。 若莺哥也是像寻常姑娘一般长大,熬汤绣花自不在话下。 可她不在乎,九年前容浔将她捡回来,容浔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想要她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努力做到。 她最终还是依照他的期望,成为了最好的杀手。 【第二月 ·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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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月】   【谷雨】 那些陶瓷是她冷情的面皮下最炽热的心 她雀跃地 毫无保留地 把真心双手奉上     【有些东西越是用力越留不住,就如莺哥的爱情,就如她手中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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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侯七年,四月十七,容浔二十四岁生辰。 莺哥亲手做了一件瓷器带回郑国给容浔做生辰贺礼,杯上的白釉上得极好,剔透莹润,看似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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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杯子用丝绸一层一层包好,行路七日,带回四方城,才踏进容府大门,已迫不及待要奔去容浔房中拿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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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扯出一道闪电,如同神将的银枪划破苍茫暮色。 闪电带过的浓光里,容浔正立在书案后提笔写什么字。 除此之外,一贯闲人免进的书房中,妹妹锦雀竟也兀自坐在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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